【叶喻/喻黄】你瞒我瞒 13
义务排雷：狗血。叶喻、喻黄均走肾又走心。喻总黑道设定，三观自行矫正。大家慎入，洁癖勿入。
啊我心中的老叶……越写越跑偏了真是（。
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吧……
自此叶喻、喻黄的感情线都出来了。
今后的问题就是“你最爱的是我还是他”。
喻总你玩三角就要遭雷劈了知道吗。
作为鱼粉手速一定要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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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文州醒得很晚，晚到没法喝早茶。
他自己知道今天大抵是要起迟了，但就是不想动弹。昏昏沉沉地躺到睡意全无，睁眼才发现叶修也还没起，维持着一只胳膊被他占据的姿势，塞着耳机把一部烧脑片看到了最后。
喻文州没有和他说话，而是盯着屏幕里举着枪的便衣警察。他先是令人大失所望地被歹徒骗得团团转，后又不负众望击倒反派成为英雄，虽然没看到反转的节点，但所有的片子大体都是这样的套路。
他没有动弹，叶修也没有看过来，但很诡异的是，喻文州能感觉到叶修知道他醒着。果然，片尾曲响起的时候对方面无表情地发声：“够懒的你。”
喻文州把头移开，叶修抽回手狠命甩了几下，脸上表情很狰狞，看来不过血产生的麻木感已经持续了好一阵。他有点内疚，但这又不像是该说抱歉的气氛。
叶修把耳机塞给喻文州按下了播放键，音乐列表里单曲循环着《马太受难曲》的第七十八分曲，管风琴空灵的穿透力让人有种身临其境的错觉。喻文州顺手搜了一下其中的深意，百度给的解释是“安息吧，你那疲惫的圣体”，这台词和演舞台剧般中二，搞得他发出一声嗤笑。
他昨天大概是真的太累，露出了少许疲惫神情。再不然就是某人太不会察言观色，非要按照自已以为对的方向走下去。喻文州自以为已经把处变不惊玩转得炉火纯青，叶修总是用各种行动告诉他“你还差些”。
虽然过程不够漂亮，结果总归还是好的。单纯的休息亦或是借着滚床单后的疲惫入眠，他到底是过了个不需要全副武装的夜晚，如此一来，敲门前的目的已达成。
叶修从水龙头下抬起脸，镜子里的自己简直要进化成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就这样出去会不会被逮起来放在笼子里投喂竹子，他很认真地担心了一下。
他睡得很差，或者说根本没睡。
前半夜是在等被喻文州勾起的火慢慢灭下去，后半夜是看着他的睡脸猜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妈的，跟这儿逞什么能呢。」叶修抱着喻文州越发硬得厉害的时候在心里这么骂自己。
先憋两个月不给开荤，一见面就往他身上扑，又拉又扯还破天荒亲了一下，叶修心里那不是被猫挠了一下，而是被老虎刮了一爪子，逻辑什么的早就被拍到九霄云外。要不是喻文州太不对劲，他早就把他按在门口办了。
不过叶修是个理智的人。他能分辨得出喻文州话里话外的意思，也就能闻出他身上诡异的气场——完全不是为了泄欲而做，而是希望被推动，仿佛一切接连不断地运转起来就能忘却一切烦恼，稍微留出喘息的空档大脑又会高速运转给自己徒增忧愁。
单纯的生理需求他随时可以奉陪，但毫无结果的利用可不行。
无端的放纵起不到任何缓解空虚的作用，清醒之后只会愈发悲哀，然后形成无法输出的死循环。这一点叶修很清楚，而且还是从喻文州身上学会的。就像他们每次不谈未来的见面只能解决一时饥渴，分别之后他对喻文州的思念和妄想尤为强烈。走在沙漠里灌了一瓶酒精，也只会烧得更渴。
若真有什么能助他少许，叶修想，大概就是一个臂弯。
喻文州习惯保持背与背间的距离，哪怕是黄少天，都不一定能给他一个完整的拥抱。陡然踏入他为自己圈出的领地，这么做实在很危险。现在疲倦得难以挣扎，等到精力充沛会不会觉得这样有失礼仪，又会不会远离，叶修心里实打实的没底。
他躺在自己的怀里，像一个巨婴一样没防备。闭起的眼，半张的唇，乱七八糟的发。这样的场面此生估计很难再有第二次。
喻文州睡相很好，但睡眠质量却很差。他贴着叶修的脖子呼吸，梦到深处皱起眉，有些要醒的趋势。叶修抬起手覆温柔地住他的眼，掌心里的轻睫蝶翼一样抖很久才没了声息。
「难怪想要做。」叶修爱怜地想，「疲倦不能送人好梦，但疲倦本身足够沉重。」
极少表露倦意的人往往习惯疲惫，会利用怠倦掩饰劳累。这应该也算得上一种饮鸩止渴的病。明明是个睿智到他都很难抓住的男人，却把自己玩得这样惨。
叶修没有问他关于困境本身的问题，即便坦诚相告也非他力所能及，他不喜欢无端浪费口舌，也不想去揭开喻文州鲜血淋漓的伤疤，让对方在无助中不得以向自己靠拢。他的确不是一个高尚的人，但他的感情却并不廉价。或许“为了几毛钱的成本价唇枪舌战的大奸商突然不求回报”这种事难以想象，但那就是现实。
「明朝梦醒不要言谢。」叶修悬在空中的手想帮他理顺额发，但又怕搅扰了他难得的梦，僵在那里许久，又轻轻地放下。
生命那么短，可枯燥无味会把它抻成光年，用发苦的寂寞熬煮，再一个人默默地咽下，也难怪会有人中途弃权。和喜欢的人拥抱却像一粒糖，但凡吃过一次，余生都要回味其中。
唯一一次与肉体无关的会面，叶修摸到喻文州冻僵的灵魂，他自己也不算滚烫，但分他一些温度总还是够的。
叶修不知道自己希望他永不睁眼还是即刻醒来。他喜欢胸有成竹的喻文州，又怕自己将来会忍不住思念现在。他甚至病态到觉得哪怕喻文州对黄少天笑也是好的，毕竟对世界敞开了怀抱，到不至于让他太牵肠挂肚。
折磨他总归好过喻文州自我折磨。叶修是这么想的。
喻文州没有说谢。
叶修还在刷牙的时候他就悄无声息地走了，等走出来，看见空荡荡的床和空荡荡的地板，要不是地毯上那一滩深色的水渍，他可能真的要以为是黄粱一梦。
叶修躺回去把手机关机，好好地睡了一觉。关机前他还为要不要发条短信问候一下喻文州而犹豫了一番。好像没什么必要，刚分开十几分钟就问他是否还好，这发展他自己都看不下去。
屏幕一亮，苏沐橙的十三条短信和二十多通未接电话瞬间就把他淹没了。看来有大事，直接打回去，那边火急火燎地喊着股票价格的新低，叶修登录网页看了一眼，还在他的预计内，要真能停在这里也算幸运。
「最近是不是触犯了什么神明。」叶修按着太阳穴在脑海里准备plan B。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讨厌生活，明明是别人做出的决定，却都要他来负责。
好在他有先见之明留了后手，没有孤注一掷把全部预算压在这个合作上。过两天另一个项目盈利虽然不高，但至少可以改变没有进账的悲惨现状，安抚一下那些股东和股民。
叶修是个善于给自己留退路的人，别人管这叫胆小也好怕也罢，反正他长这么大一直因此受益，如此百试不爽的妙招，用就是了，何必在乎外人看法呢。
如果感情也能留后手，那他们都不会如此狼狈。
叶修一边想一边把苏沐橙的短信一条条点开，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慌乱感，多亏他现在握着底牌，才能把这些当作笑料过目而忘。
诸多“苏沐橙”底部垫着一个陌生号码，叶修险些一并点了删除。
——换号了。喻文州。
叶修百感交集地把新号码点了保存，心里不清楚这到底是福是祸。他甚至没尝试着拨一次，反正是在“号码不存在”和“没话说”中二选一，这题做起来除了伤害自己没有太大意义。
都已经发生了，也没法叫时光倒流。就算再来一次，叶修还是难保自己能忍得住不去靠近难得丢盔弃甲的喻文州。
「走一步算一步吧。」拿到一手坏牌，再没点自我安慰的技能，这局还怎么打。
更新了号码的第三天，叶修正在等一个比较大的红绿灯，喻文州的短信毫无征兆地挤进来。
简单的一个问号，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叶修倒是清楚他想问什么，翻了翻特殊符号，找到一个对勾图案，点了发送。
喻文州立答：“看你也没打过来我还以为没收到呢。”
叶修回复：“就一个号，接工作的电话还嫌不够。我也是很忙的好吗。”
这话说得很巧妙，既带着发酸的讽刺又能很好地开脱有了号码却依旧不联络的行为。
喻文州又敲道：“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了？”
「嘿。怎么光等着别人下钩。」他撇嘴，真不愧是有耐心的喻文州。
叶修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撒谎：“我都住公司了，你说忙不忙。”
那边终于没了消息。恰好红灯转绿，叶修把手机塞进口袋里，一点点走进人群中去。
让他猜猜，谎话说得这么明显，今晚某些人大概要在他公寓门口抓他个现行吧。
叶修决定暂时按兵不动在公司的沙发凑合一晚上。他有强烈的预感，这是个可持续发展的良好契机。喻文州心眼太多，他得先摸摸清楚再进行下一个动作。
行人行色匆匆地奔赴他们的彼方，叶修憧憬了一下他或许会有的彼方，不自觉地笑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