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童话paro
如果写得成功的话其实就是个可爱的小萌文……不要问我脑洞为什么这么大……
想象一下简直就是个活手办啊……(莫名感到了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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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修手上的劲儿一点都没松,但嘴里倒是挺有底气:“你舍不得。”
僵持了几秒,喻文州扯着布料的手慢慢松开了。
叶修没猜错,他是真不舍得。若换做以前这问题倒还有商榷的价值,可现在自家恋人一觉醒来变成手无缚鸡之力的活人偶,喻文州担忧心疼都来不及了,开开小玩笑已是上限,哪会故意欺负他?
站稳后叶修拍了拍揉皱的手帕:“得想个办法啊,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那个魔王,有没有售后服务啊什么的?”
“这个不清楚……”喻文州伸手揽着叶修的后背把他领到面前,看着几乎全裸的叶修,用食指轻轻摸了摸他缩水后依旧修长好看的手,“但我觉得先给你买件衣服比较好?”
“也好。”叶修双手撑着喻文州,把全部重量靠在他手掌上站得懒散,再配上浴巾般裹在腰上的手帕,活脱脱一个刚从桑拿房出来的中年大叔,哪还有一点为眼下境况烦恼的样子。
“热了吧,文州。”叶修薅着喻文州领子内侧的标签,努力从连帽衫的帽子里爬出来些。喻文州正拎着衣襟附近的印花字母轻轻扇动,帽子所贴的那部分后背湿了一片,蒸腾着来自体内的暑气。
出门前喻文州特意换了件有帽子的衣服,让叶修在里面坐好。入伏后天气一日比一日热,走出空调房就像进了蒸笼,捂在身上的布料自然是越少越好。叶修当时说“别这么穿,太热”,喻文州不顾阻挠套好上衣摇了摇头:“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也还好,我们那里比这热多了。”感受到脖子上贴着的小手,喻文州低声问,“你热了?”
“可不嘛。”趁着四下无人之时叶修探出上身,腾出一只手抹去喻文州耳根与发际线接壤处晶莹的细汗。绵软的料子难以着力根本踩不稳,他又得踮着脚,赤裸着上身挥舞手臂的样子有些滑稽。叶修把手里湿乎乎的一捧汗珠反手抹在喻文州衣服上,接着又去重复相同的动作,“可心疼死哥了。”
变小后叶修躺平也就和喻文州的手一样长,哪里能比得了以前,进商场随便拎按号一件就能刷卡走人。喻文州九点多就出门,跑到专卖人偶的商场逛来逛去。衣服倒是有不少,但多半都是给芭比穿的女装,精致小巧琳琅满目,全都摆在粉红色的柜台上。
叶修当时趴在他肩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别别别,你看那周围全是女孩子,你进去挑挑拣拣多跌面儿啊,咱换个地方。”
喻文州故意说“我不介意的”,可叶修抵死不从,并强烈表示“你要是拿那玩意儿给我穿信不信哥分分钟离家出走”。
后来看到为数不多的男芭比装束,可服装样式都浮夸至极——浑身亮片外加超深V领,下身再配一条略紧身的裤子,被叶修毫不客气地评为“标准的上世纪夜店牛郎,还是二流的那种”。
眼下喻文州正在SD娃的专柜找衣服,这种外形美丽价格高昂的娃娃实在没有T恤短袖这样充满生活气息的朴实衣物,倒是很多中世纪风情的套装以及欧式军装,在外面穿会热,但回家吹空调应该没什么问题。
喻文州拎起一件军绿色的制服,放在手边比量了一下,大小似乎还可以。他不能让叶修光明正大地出来试衣服,现在也只能全靠眼缘了。
“没有更普通一点的吗……”叶修抻着脖子扒在他肩头看。
“没了。”已经站在这里翻了半个小时的喻文州扭头看着叶修,“就它吧?”
“……我现在有说不的权利吗。”
“没有。”
望着喻文州看好戏般带期待的目光,叶修不禁在心里怀疑他真的是不舍得欺负自己吗……
几经奋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那一排鎏金扣子系好的叶修浑身冒汗地坐在湿哒哒的帽子里喊热,直到喻文州在便利店买了一个冰袋放进来,才觉得没那么难受了。
回家后叶修从帽子里爬出来站在喻文州肩头伸了个懒腰,一天都坐在一层薄布上真让人腰酸背痛。他顺着喻文州的胳膊走下来,盘腿在茶几上对付那盒白沙。
作为烟龄十年的老烟枪,从早上到现在一根都未抽简直是折磨。
喻文州饶有兴致地想看他如何搞定和大腿一样粗的烟。
从烟盒里拖出一根半身高的香烟已不容易,想举起它放在嘴边抽更是挑战臂力。叶修想了一会儿,抽出皮带里别着的那把装饰刀,“呲啦”一声把烟纸划开,又扯下一小条,抓了把烟丝放在上面卷。然后站起身走到茶几的另一边去抱火柴盒。
喻文州看得直笑,看来为了抽烟,烟民的智慧是无穷的。他在叶修走过去前探身把火柴盒握在手里,引发了白走一遭的某人的不满。
“如果不是怕烧到,我倒还挺想看你怎么对付它的。”喻文州笑着看了看和叶修腿一样长的火柴,一边说一边帮忙划着。
叶修把卷得歪七扭八的烟拿在手里,站得远远的从喻文州手里借火,样子像过年时点鞭炮。微弱的火苗如今已能对生命能构成威胁,虽然这姿势看起来怂了点,但总比真被烧到要好太多。
“我真的觉得你现在比较可爱。”喻文州说着甩灭了火柴,手心朝上搁在桌子边。
一身军服的叶修赤着脚走到他手心坐下,叼烟的表情和嘲讽的话语都与以往别无二致。或许是因为个子变小了,喻文州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样的叶修超可爱。
然后自然而然地就凑过去亲他了,很轻很缓的一下,只有隆起的唇尖碰到了叶修的脸,感觉有点扎,看来他是又该刮胡子了。
“哎轻点亲啊,哥这脖子禁不住你再给折了……”叶修伸出一只胳膊推着喻文州的下巴,另一只手把嘴边燃着的烟换了个位置,免得烫到他。
搞定抽烟问题的叶修变得有些棘手,这是喻文州牺牲了一件非常喜欢的外套后得出的结论。
半夜喻文州被渴醒,又赶上小区维修管道停水,只好换衣服到外面的便利店买瓶装水。
自从底商搬来一家餐馆,整栋楼都开始闹老鼠。喻文州看看盖着毛巾睡得一塌糊涂的叶修,还是觉得把这么个小不点扔在家里太不安全,于是挺不忍心地把他给摇醒了,换好鞋后揣起叶修锁了门就往楼下去。
在二十四小时便利店扫码结账时,收银的小姑娘突然停下来一脸诧异地看着喻文州:“先生,您的衣服好像冒烟了……”
喻文州低头一看可不是吗,一缕细小的白烟正从叶修所在的兜里往外冒呢。他立刻付了款拎着袋子往外跑,到没人的地方一掏,被熏得头晕脑涨的叶修扶着他的手爬出来,兜已然被烧了一个窟窿。
叶修半夜被他叫醒放在兜里,随着喻文州走路摇晃,更是困得上下眼皮打架,可坐着又没法睡。正说换个舒服的姿势,就被兜里的火柴盒硌到了——原来喻文州白天怕他多抽,把烟和火柴都藏这儿了。为求清醒叶修自己划着火柴点了一支,迷迷糊糊地抽到一半才看见那支燃着的火柴还戳在喻文州兜里。
“叶修!”摸出火柴的时候喻文州都要被他气死了。
叶修还蹲在花坛边上剧烈咳嗽,也不知道这衣服什么料子做的,烧起来实在太呛人。
一看他这么可怜,喻文州也生不起气来,赶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左手扶着叶修,右手轻轻拍他的背帮他顺气。硬是憋笑板脸警告道:“以后不许在我兜里抽烟。”
除去穿衣抽烟,吃饭也成了第三个亟待解决的要紧问题。
具体问题有二——吃什么、怎么吃。
面对一个肚子只能装下开心果大小食物的人,怎么才能准备五脏俱全的麻雀宴来确保他不会营养不良呢?
真做出来这样的东西,又该拿什么盛、拿什么吃?
喻文州站在厨房里看着一堆锅碗瓢盆思考了很久,最后选择了矿泉水瓶盖和牙签。从电饭煲里盛出三粒米饭,然后把切成馅的蔬菜丁一样挑了一颗。
叶修盯着这堆内容丰富东西愣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来,眉拧在一起:“怎么从早上我就觉得你特别津津乐道……文州,说实话,你小时候该不会很喜欢娃娃吧……”
“没有……”喻文州险些笑喷,举着牙签的手都止不出地颤了几下,上面扎着的饭粒软软地糊了叶修一嘴,“我就是觉得你吃憋的样子特别有趣。”
张嘴咬了一口巨型米粒,叶修拿过拐杖似的牙签扎了个肉丁,举着像吃烤串般嚼起来:“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坏呢……”
“大概是因为以前都是你欺负我。”喻文州舀了一点番茄蛋汤吹凉,举着勺子往叶修嘴里喂。
叶修坐在他碗边一边喝一边扶着铁勺边缘:“慢点慢点……要呛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