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喻/喻黄】你瞒我瞒 28
义务排雷：狗血。叶喻、喻黄均走肾又走心。含大量黑社会设定，三观自行矫正。大家慎入，洁癖勿入。
本章叶喻，然而喻总全程掉线……
久违的黑泥，爱我你怕了吗……
哦对，我最近太饿了，你们想让我更新的话先要让我吃饱……不如和我一起来跳坑催更如何！
安利叶喻：三天三夜
催更的方法是：只要鼹鼠太太一天不更新，我们就跑到她lo底下刷队形。
催更的姿势是：“太太我是你的小迷妹，喂我吃帅帅的老叶呀！”
如果我吃到，这周末就齐更三坑，港真，你们来不来帮我催！
我知道你们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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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是必然的。若是平时，叶修可能会对这种失联行为置之不理，但如今他清楚喻文州的工作属性，又听到了那样的对话，怎么可能置之度外。
心里清楚事情的结果，但他还是抽空就抓起手机拨出去，想着万一什么时候他开机了呢，没折腾两天，下拉通话记录时一串喻文州的名字，后面紧跟的括号里没有哪个数字是小于5的——不过都没有打通就是了。
叶修一连几天晚上躺在豪华套房软绵绵的大床上，都翻来覆去焦虑得睡不着，天天折腾到两三点。
周四晚上他担心第二天签合同没精神，八点就洗了澡躺下，窗户关严实，手机也一下没碰，闭着眼数羊数到十一点半，人却越发精神。叶修崩溃地穿好衣服跑下楼打车找了个24小时营业的药店，买了安眠药，也不敢多吃，就这温水喝了一片，过了一会儿才有了困意。为防止迟到，他换了摇滚乐，手机音量调到最大，每隔三分钟一个闹铃，提前三小时足足上了十个。转天早上在叮咣作响的第七个闹铃里睁开眼。
身体是休息得不错，但精神极度疲倦，眼下积攒的乌青没消完全。国企经理见了他还廖侃“叶总果然是不胜酒力，一个礼拜前的酒现在还醉着呢”。叶修心烦得要死，听了这话恨不得把桌子掀了，但又顾忌着公司立场，只能皮笑肉不笑地拽开话题。
合同签完叶修的态度就清晰了许多，对方说要请他吃饭，他推说自己水土不服，言辞客气态度坚决地谢绝了美意——姑且这么讲吧。
停车场地下室里苏沐橙跟在他身后，她知道叶修被那边吊得烦，最近似乎又有些不愉快的私人问题，也没有主动往不愉快跟前凑，说要去卖土产，就一个人先溜了。
前几天担心喻文州，但他好歹手下有正事做，忙起来还有分散注意力的时候。这会儿整个人松懈下来，耗着日子只等周日下午登机回广州，自然更是无时无刻不琢磨这回事。周六早上叶修天还没亮就自然醒，左思右想觉得这么着不行，吃了早饭就开着车满上海瞎转悠。
他当然没指望能凭一己之力找到喻文州，就是闲着太难受，非得干点什么。硬是把那点油用得见了底，望着亮起的提示灯他就近找了个加油站，一看在排长龙，也不进去凑热闹，反正他不急，大可把车停在一旁抽支烟。
叶修从车里下来刷了计时卡，刚掏出烟就发现眼前刚好是那天分别的小巷子。他和喻文州在这里见过最后一面，然后没隔几天就收到了短信和电话。
他当时还奇怪为何要联系得如此频繁，后来忆起觉得那夜错过的电话说不定和喻文州的伤有关。叶修倒没觉得对方打来是求救的，毕竟他一个普通人也帮不上什么忙。他至今参不透“？”其中的意味，就是心里阴森森的不舒服。
叶修决定去看看喻文州到底是为了什么要进这种废弃的老弄堂。
霉味浸润在能捏出水的空气里，让叶修皱了皱鼻子。巷子里没什么特殊，窄得通行不便。镜子堆积了一层灰尘，雾蒙蒙地横在地中央。幽深的弄堂是个死胡同，墙头铺着一层湿滑的青苔，品相完好。附近的旧家具也呆呆地伫立在左右。
叶修转了一圈正想走，被墙角排水口附近暗淡的红色吸引了目光。他走过去蹲下，低处从石板间挤出的顽强野草的根部红里透黑，靠近能闻见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叶修一弯腰才看清，疙疙瘩瘩的沥青间嵌着一些黏糊糊的血污，循着痕迹描绘轮廓可知范围不算小。
他感觉胸口挨了一记闷拳。他完全有理由猜想这是喻文州的血。那天之后上海又下了一场雨，很小·，但滴滴答答拖了一下午。眼下见到的只是风吹日晒后的一角，眼前却都浮现了惨象，喻文州到底伤得多严重，他无法预计也不敢猜想。
叶修沉默地蹲在那里放空了很久，后来唇边的烟灰摔落一大截，他才发觉这支烟点上后还一口都没抽过。
转了一圈回来更郁闷。
叶修拖出行李箱，从衣柜里摘了衣服一件件往里面扔。
他是真没办法了，想把全上海的医院挨个翻一遍不大现实，何况喻文州挂了假名，肯定是不会随便让什么人都能找到。叶修心里很不爽，他没打算怎样，只是想了解一下他过得好不好，如果伤了，重不重，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但喻文州毫无解释，咔嚓一下断得干脆，他又不知道事情的原委，难怪会怀疑自己又回到了起点。
扔到一半从夹克兜里掉出一张黑色的名片，烫金的大字让他想起来还有楚云秀这么个人。当日喻文州半开玩笑地递名片给叶修，他当时规规矩矩放进了钱包，转天开车回家就从卡位夹里清出来顺手揣了口袋——他一度觉得钱包里不要带太多无用之物，找起东西来才方便。
他和喻文州相处的期间也听过几次这个名字，都是抹去姓氏以“云秀”二字呈现。喻文州看上去平易近人，实则心里对距离有完美的衡量准则，能让他这样亲切呼唤的人不多，若有，也一定是交情非凡的——比如黄少天。
叶修觉得黄少天一定知道喻文州的情况，但他不可能去问黄少天。那楚云秀呢？她有没有可能知道些什么？
他尝试着拨了名片上的手机号，没想到真的通了。那边习惯性地自报了“烟雨事务所楚云秀”，看来这是公用的号码。
叶修不抱希望地报上自己的名字，试探地问了一句“你知道喻文州最近怎么样吗”。他完全没觉得会得到对方诚恳的答复，空白了十几秒后那边突然发声：“电话里不好讲，方便见面吗？”
“恐怕不方便，我现在在上海。”叶修深思熟虑后才回道。
楚云秀隔着电波笑了起来：“那正好，我也在上海。”
叶修不确定这是否是巧合，他又该不该答应见面。犹豫的空档，楚云秀已经把电话挂了，随后发了一条短信，是时间地址，离他住的地方有些远。末了她附上一个笑脸符号，让叶修想起喻文州的习惯。
思来想去他还是赴约了，似乎除此之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他到的时候楚云秀已经靠着窗边坐下了，点了一杯奶茶。特意选了街边敞亮的饮品店，却坐在人少的死角。她穿着黑灰色的机车皮衣和铅笔裤，墨镜推到头顶，红唇卷发，脚上蹬的依旧是恨天高。
叶修坐下时她笑了笑，看来是还记得他。
未等叶修开口，楚云秀便咬着吸管说：“前几天发短信黄少天说他伤了，也没提伤势如何就没了下文，后来也没打通过。”
这份爽快引得叶修直蹙眉。她和喻文州关系亲密，想必身份也不会太清白。这种帮派老大受伤的事难道不是遮遮掩掩都嫌不够吗？
叶修瞟了一眼放在桌上的用品，大概摸清了这位女性的一些性格和习惯——专用的火机说明她吸烟，充满划痕的钥匙表明她嗜酒，皮夹里成堆的旧名片展示她容易心软。他问道：“随便哪个人问，你都这样把喻文州的事讲给他听？”
果不其然，对方下一秒就伸手摸出万宝路的盒子，夹了一支在指间，朱红色的甲片很衬她美艳的容颜：“你又不是随便什么人。”
“哦？”叶修这回真有些好奇，难道喻文州这种事也和她讲？
楚云秀娴熟地从鼻腔中哼出一团烟气：“名片收下了，却半年都没联系过我一次。最近见他不怎么约别人，再加上有段时间黄少天持续低气压……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
后话她没说，眨了眨眼向对面的人求证。叶修淡淡地听着，也不作反应。
楚云秀拿烟那只手的掌心托着太阳穴，空出另一手划开屏幕，食指拨一下，手机在玻璃台上转了个圈，面向叶修，短信内容和她说的一字不差。
“你呢？”等他看完，楚云秀问道。
「原来是想双向交流。」叶修看着她一脸的期待，心里有些警备。他不知道楚云秀的底细，也自然不清楚她是否值得托付。喻文州受伤的原因肯定不普通，不能排除有人试图趁火打劫的可能性。虽说他掌握的信息无足轻重，但叶修还是谨慎了一把。
“拜托。”看出他顾虑的楚云秀笑了一声，按灭烟后双手环腰支在桌上，“你觉得我会对喻文州不利？我认识他的时间可比你长多了。”
叶修本就是多思多虑的类型，这并不能说服他。他需要的是逻辑上更严密的理由。
楚云秀身子往前压了压，挡住身后那桌的视线，手从玻璃桌下拿上来，这次多握了一把黑漆漆的手枪，空洞的枪口指着叶修，小巧的钢铁制品发着寒气。她低头瞄了瞄叶修放在桌上黑着屏的手机：“有这个，若我真不择手段想要它，就不会和你废话这么久。”
顽皮地笑一下，她把枪收回口袋里：“这理由够了吗？”
她接着补充道：“我只是单纯地担心他。”
叶修从楚云秀的眼神知道她没说谎。刚才拔枪时他的确心跳了一把，但这不失是一个有力的证据。他调出短信和通话记录，楚云秀立刻附上头来看。
“他自己说是感冒了。但我听见有人叫他换纱布。”叶修坦诚道。
楚云秀皱了一下眉头，眼神游离像在回忆些什么，片刻后回过神来抬头问叶修：“他有对你说什么吗——和平时不太一样的那种话。”
叶修就知道她会这么问。进门楚云秀告诉他喻文州的确伤了的那一刻，叶修就回过头思考过那次对话：“叫我赶紧回广州。”
他回答时楚云秀看着自己的手机，手指上下滑了几次，然后开始把桌上的东西一件件收回包里，作势要站起走人：“那你就听他的吧。”
叶修猜着喻文州是不想给他招事，嘴上还是问了一句楚云秀原因。
楚云秀把墨镜带好，深褐色的镜片遮住她的大半张脸，只剩血色红唇一张一合：“狡兔喻文州有十七个手机号，我和黄少天两人拼拼凑凑存齐了十六个，除去蓝雨内部联系用的我不知道，其他应该是全的。但刚才你的那个，我一次都没有见过。”
叶修点点头，和楚云秀告别。
若真如她所说，喻文州近来专用一个号码联络他。特殊待遇却不谈伤痛，说明是刻意瞒着不想让他揪心。叶修了解喻文州——他不想让你知道的事情，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看来的确是该打道回府了。」
放在从前，他大概会为喻文州对他的重视而欢欣鼓舞，但现在只觉得悲从中来。
「我既这样让你闷声硬抗，那要我有什么用。」
【TBC.】
